母亲的爱
母亲的爱是无处不在的。儿行千里母担忧,母亲的爱,就从“千里之行,始于足下”说起吧。
在我的鞋柜里一直存放着一双布底、布面、布领的手工布鞋,先后搬了7次家,扔了很多衣物,鞋子,唯独这双布鞋我像宝贝一样珍藏着。妻女不解,问我又不穿,又不扔,占着柜子。孰不知那是30年前,我跳出“农门”时母亲做给我,也是我现在唯一保留的一双手工鞋;这双布鞋蕴藏着一个母亲心血和寄托,她想让儿子能走的更远、更好。
我出生于上世纪的大跃进年代,三年自然灾害时期。在那清贫的童年,从没穿过买的鞋,我和哥哥及妹妹们穿的鞋子都是母亲亲手做的。农闲时节,母亲便把家中破旧的衣服拆了,用米糊调好浆糊,泯成革板,待干后,按照事先的鞋样裁成鞋底、鞋帮。然后按照男女、单棉有别的款式、颜色,贴鞋面、压鞋底、沿鞋边,合纳线、纳鞋底,上鞋帮。每年母亲做鞋不下30双,记忆中我家的隔墙上一直存放着成堆的新鞋。
压好的鞋底需要“纳底线”有趟有行的进行穿纳,才能上帮。纳底线是有多股棉线合成的。它需要把弹好的棉花,搓成花卷,通过手摇的纺花车纺成线,再用合线轱辘把单线搓成单劲线,再合成三股的纳底线,才好上鞋。忘不了有多少个夜晚,母亲熬更守夜,对着昏花的油灯,不停地摇着纺车,拉扯着手中的棉絮,一拉一递地在线穗上添堆。母亲的纺车声音几乎夜夜都成了我的催眠曲。有时半夜一觉醒来,迷迷糊糊的我,见油灯还在摇曳着,爆出一朵朵桔红的灯花;灯光将母亲的身影,投影在墙壁,那生动的剪影,永远烙印在我记忆的墙壁上。
纳鞋底是个手工活,是个辛苦活;戴着顶针,纳着鞋底,长一针,短一线,一针一线。一般我们男孩的鞋底压的厚些,这样做出来的鞋底耐磨些。要用力把多股棉线拉紧。这样做出来的鞋底才整板,一双鞋纳下来,需要上千针,不停一晌下来纳拉得手酸痛酸痛。有时针涩了,便在发髻上一抿;有时不慎走神,扎在手上,点点血花,缀在指间,母亲便用嘴吮吸一下,继续纳。鞋底纳好,做鞋帮,那是个技术活,年轻的媳妇做不好,不是皱就是撮。余下的就是上鞋了,就是把鞋底和鞋帮合成鞋。母亲做的鞋虽算不得工艺品,但也是人见人夸。
那时的布鞋就是万能的。走路走累了把鞋一脱,往上面一坐变成了软软的板凳。夏夜在院子里乘凉,两只鞋一合往头下一塞变成了睡觉的枕头。又可以当成摘枣树上枣儿的炮弹,有时可以用鞋当成抓鸟的摇篮;当然布鞋有时还是惩罚的工具。当我考试不理想或偷摘邻居家的梨子时,母亲便脱下布鞋拎起来照着屁股打,直打得屁股火辣辣的痛,那疼痛让我从那时起明白了犯错了就要受到惩罚道理。
抚摸布鞋厚实轻巧的鞋底,透过细密整齐的针脚,沿着道道纹路,像一下子触到母亲手上的老茧和头上的白发。来自母亲的布鞋,不是流水线上的产品,但是独一无二的绝版,就如同母爱,谁也无法复制。我考入师范学校那年,母亲对我说 “以后妈妈不给你做布鞋了,有了工作,再穿布鞋人家会显得土气……”。我穿着母亲做的这双千层底踏进师范学校。
如今,母亲已80多岁了,白发布满了头,皱纹刻满了脸,身板日趋弯曲,听力不断下降,视力也出现了白障,记忆也不如从前了;但她操心儿女的心一点都没有减。“母亲付出的爱,是不求回报的。”
穿过多少双母亲亲手做的布鞋,怕是难以尽数了。母亲的布鞋伴我度过天真烂漫的童年,陪我走过激情飞扬的青年,送我到达成熟稳健的中年……虽然现在不常穿它,但只要见到鞋柜里的布鞋,就想母亲那“临行密密缝、意恐迟迟归”的牵挂和思念,它朴实无华的外表仿佛告诉我,做人也要像布鞋般踏实、抗压、不忘本。鞋柜里的布鞋,不仅教会我勤俭节约,也让我懂得了感恩,孝顺父母。布鞋虽小,凝聚着母亲的大爱;那一针一线的心血,像涓涓的细流融入我的生命……
申兴武写于2015年母亲节
活动主题:申氏家族·申鑫杯第三届征文活动(点击查看活动详情)
文稿编号:23号
文稿标题:母亲的爱
文稿作者:申兴武
文稿收集:
文稿编审:申茂寒
奖品设置:
1、所有获奖者将颁发获奖证书和奖杯。
三等奖6名:奖金人均200元。
优秀奖12名:奖金人均100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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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家冠名单位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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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稿目录:
1号文稿 申毅:先父八十冥寿祭奠文
2号文稿 申祺晶:写給天堂的父母
3号文稿 申会平:挽母联
4号文稿 申伟志:青春逢盛世,奋斗正当时
5号文稿 申怡如:为慈母刘氏九十华诞寿宴致贺寿词
6号文稿 申长林:磨难人生饱经沧桑
7号文稿 申光裕 :四川.都江堰周氏家族“中秋家风传承诗歌朗诵会”
8号文稿 申建芳:思念
9号文稿 申贵怀:无尽的哀思 永远的怀念 ——写在纪念家父逝世三週年前夕
10号文稿 申贵怀:家乡的变迁
11号文稿 申芮同:我有一个好哥哥
12号文稿 申国富:劝学(二首)
13号文稿 申敏兴:七律·敬颂申志均大先生
14号文稿 申志选:异乡望月
15号文稿 申自彪:我的父亲
16号文稿 申许婧:爷爷军旅生涯的遗憾
17号文稿 申其保:崇 文 重 教 爱 心 永 续
18号文稿 申生贵:敬爱的妈妈,您听我说
19号文稿 申光裕:沉痛悼念申宏熙老人
20号文稿 申有才:家族聚会有感
21号文稿 申院平:春
22号文稿 申兴武:探房(日记)
投稿时间:2022年5月1日-5月31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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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5月1日